老旧居民楼的秋葵巷口，总飘着股奇怪的诡谈腥甜气。王阿姨每次路过那个铁皮摊位，巷口都要盯着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铁皮摊秋葵发呆——它们比别处的更翠绿，却又泛着种不自然的午夜油光，黏液顺着指缝往下滴，黏液在水泥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秋葵痕迹，像极了干涸的诡谈血。摊主是巷口个沉默的老头，佝偻着背守着摊位，铁皮摊帽檐压得很低，午夜只露出半截布满老年斑的黏液脸，每次有人问起秋葵的秋葵来历，他都只含糊应着“自家种的诡谈”，声音像被砂纸磨过。巷口

凌晨三点的摊主

小李第一次买那把秋葵时，雨下得正急。他刚搬来这栋老楼三天，楼下便利店的阿姨推荐“去腥味最好的秋葵”，说是老头摊位上的货。那捆秋葵足有二十根，每根都长到半臂长，翠绿得发亮，指尖一碰就滑腻腻的，黏液沾在手上怎么洗都有股土腥味。他回家煮了半锅，可刚盛出来，秋葵竟自己在瓷碗里蠕动起来，细长的荚果像活物似的扭来扭去，黏液顺着碗沿淌到地上，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更吓人的是，碗里飘出一股婴儿的哭声，小李壮着胆子掀开锅盖，里面除了秋葵，什么都没有，可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晰，最后像只手掐住他的喉咙，让他连滚带爬地冲出厨房。

后来有人说，小李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，就是那个铁皮摊。有人在老楼的消防通道里发现了一摊干涸的黏液，形状像个蜷缩的婴儿，旁边放着半截啃过的秋葵，黏液里嵌着枚生锈的婴儿银锁——那是五年前小区改造时，从墙缝里挖出来的东西。

王阿姨的禁忌回忆

王阿姨年轻时在乡下外婆家见过类似的秋葵。那年头她总爱偷偷跟在外婆身后，看外婆蹲在菜园里侍弄那些“会流泪的秋葵”。外婆的菜园在山坳里，别处的秋葵都是绿茎绿叶，可她种的却浑身泛着青黑，黏液像眼泪似的往下滴，滴在地上就长出细小的根须。“别碰那些黏液。”外婆总板着脸警告她，“这是‘替身草’，沾了气就走不掉了。”后来外婆突然失踪，只留下一捆沾着血的秋葵，王阿姨抱着那捆秋葵哭了三天三夜，秋葵的黏液竟把她的手指粘成了一体，最后变成了个半透明的人。

直到某个雨夜，王阿姨看见巷口的老头在给秋葵浇水，水壶里的水竟泛着红光。她想起外婆说过的话：“替身草需要‘替身’养，每片叶子都得喝足了生气才能长好。”原来那些秋葵根本不是种出来的，而是用活人炼的——她猛地想起小李失踪时穿的衣服，袖口上沾着和外婆菜园里一模一样的青黑色黏液。

黏液里的真相

王阿姨终于忍不住掀翻了铁皮摊。老头没有反抗，只是缓缓摘下帽子，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，可他的眼睛却像两个黑洞，里面浮着无数细小的人影。“五十年前，你外婆用妹妹换走了我的儿子。”老头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，“现在该你还了。”秋葵突然开始疯长，细长的荚果像蛇一样缠住王阿姨的脖子，黏液里浮出无数张痛苦的脸——小李的，外婆妹妹的，还有这个老头儿子的。

王阿姨拼尽全力挣脱，连滚带爬地跑出巷口，可身后的腥甜气越来越浓。后来有人说，她在巷口的墙缝里发现了一整排被砌进去的秋葵，每根秋葵的荚果里都裹着一截手指，而那些手指上都戴着同款的婴儿银锁。至于那个铁皮摊，从此再也没人见过，只有在每个午夜，老楼的巷口总会飘出秋葵的腥甜气，有人说看见过一个佝偻的老头在浇水，而那些翠绿的秋葵上，总挂着两行晶莹的“眼泪”。